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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立新:痴心浇开学术花

原标题:杨立新:痴心浇开学术花

  初识杨立新是从他的《看启功大师兄柴德赓先生的书法》这篇博文开始的。杨立新是新闻学博士,现供职于人民日报社;同时他还是书法学博士,写得一手漂亮的大字。他痴心学术,除新闻、书法本专业外,还在文史、文字学、美学、红学、诗词以及文物鉴定等领域均有建树,提起他的两位导师,均是大名鼎鼎的学界泰斗,一位是中国新闻史学界泰斗方汉奇先生,另一位是书坛泰斗欧阳中石先生。方汉奇先生对爱徒的评语是:“杨立新有很好的人文社会科学的基本功,学殖深厚,心细如发,工作认真负责,是可以信赖的高端的新闻工作者和人文学者。”

  溯流穷源 精释用典

  2015年2月,由杨立新作典故释义的《习近平用典》一书一面世,即好评如潮,被中纪委、外交部以及湖北、四川、河北等省列为推荐书目之首。目前该书在中国大陆发行量已逾百万册,并将陆续以韩、英、日、葡等多种外语翻译出版。在《习近平用典》的典故释义写作中,杨立新以其学问之淹博,腹笥之丰赡,充分彰显了其学术功力。为此,《光明日报》《新京报》等多家媒体对他进行了专访。

  《习近平用典》共收录了习近平总书记讲话文章中使用频率高、影响深远、最能体现其治国理政理念的典故135则,杨立新对每条用典都溯流穷源,词必有征。如“苟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”条,杨立新写道:“‘苟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’从动态角度来强调不断革新。‘创新’一词即滥觞于此。可见,中国传统文化是比较强调创新的,要求人们以一种革新的姿态,适应并推动社会发展,而不能因循守旧,阻挡历史前进的步伐。”接着从历史源流上加以梳理:“将洗澡引申为精神上的洗礼、品德上的修炼,在中国文化中比较普遍。古之圣人,欲养性必先修身,欲清心必先洁体,如《庄子·知北游》中的‘澡雪而精神’。《礼记·儒行》也称‘儒有澡身而浴德’。”最后轻轻一笔绾结现实:“十八大后,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的总要求是‘照镜子、正衣冠、洗洗澡、治治病’,其中‘洗洗澡’便蕴含着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刻内涵。”举重若轻,让读者在历史文化的长河中思接千载,视通万里。

  尤为让人叹服的是,杨立新还对一些用典详加考证,展示了精湛的考据学功力。如“地位清高,日月每从肩上过;门庭开豁,江山常在掌中看”这副著名楹联,800多年来都认为是南宋理学大师朱熹所拟。杨立新以其对古典诗词的熟谙指出,它的版权,应属于早朱熹300多年的唐宣宗李忱。《全唐诗》卷四录有唐宣宗的七律《百丈山》,其颔联为:“日月每从肩上过,山河长在掌中看。”杨立新点评道:“朱熹将其颔联借用,巧妙地将一代帝王的雄才大略化用为儒者的责任担当。”

  厚积薄发 严谨治学

  杨立新早年供职于安徽淮北日报社,1993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研究生,毕业后又考进人民日报社。2013年以来,杨立新发表各类学术论文近百篇,先后有4部学术专著在海内外出版,在学术界均产生了较好反响。杨立新的强国博客,名列人民网十大最具影响力博客第三名;他还应邀在《学习时报》开设“用典释义”专栏,及时对习近平总书记的最新用典进行释文解读;并为《人民日报》评论版时事漫画配发诗词百余首。

  2014年6月29日,杨立新应邀参加我祖父、已故著名历史学家柴德赓先生《点校新五代史》的新书发布会。会上,主持新旧《五代史》修订的复旦大学中文系主任陈尚君先生,对柴先生校勘的“谢瞳”应为“谢曈”持不同意见。柴先生在《新五代史》卷一的天头眉批为:“‘瞳’,贵池本作‘曈’,薛史作‘瞳’。字子明,以其字核之,当作‘曈’。” 陈尚君先生认为,“明”字左部在古代既可写作“日”,也可写作“目”,与“瞳”合,故不能下定论。

  对此,与会文史大家并未提出异议。没想到时隔不久,杨立新一篇《<新五代史>“谢瞳”辨》,以其深厚的文字学和文史知识,论证“谢曈”应为定谳。杨立新指出,“明”字在古代多写作“眀”,但此“目”与眼睛毫无关涉。“眀”是“朙”在隶变过程中,左边的“囧”讹变为“目”而来;而“囧”实为窗户的象形。同时举出,历史上字子明的,还有三国东吴名将吕蒙,北宋大臣王旦,前者名、字含义相反,后者名、字含义相关。并指出,《说文新附》对“曈”的释义“曈,曈昽,日欲明也”,“明”作为“曈”的义项出现,从而为解决这一史学疑案提供了重要证据。今年8月,中华书局点校本新旧《五代史》出版,对此作了重要修订。

  恪守寂寞 只争朝夕

  自古以来,走仕途经济,还是著述立说,就一直是中国知识分子面临的人生难题。这其中,鱼与熊掌兼得者罕有,绝大多数人都必须在这两途中作出抉择。杨立新选择了后者。他说他的志趣在学术,这也是性格使然。如今杨立新的昔日同学,有的已是局级干部了。但杨立新并不艳羡,他说:“别人拼命做官,我拼命治学。”

  正如同杨立新当年一边工作,一边同时攻读两个博士学位一样,没有一股拼命的精神,是不可能过关斩将的。

  问及“做学问苦不苦?”杨立新坦陈,当然很苦,但苦中有乐,充实自在。如今杨立新的书法作品已有了不菲的润格,网上也有人出售他的假字假画。而做学问、写文章,不仅稿酬很低,有时甚至颗粒无收,投入与产出太不成比例,为什么还要自苦若是呢?杨立新答道:“治学不言利。人生天地间,不过数十年而已,若毫无建树,岂不是与草木同腐吗?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,我不能白走了这一遭!”杨立新告诉我,他过去走的弯路太多,时不我待,必须只争朝夕,砥砺前行。

  如今,随着杨立新的学术地位和知名度的提升,来自社会上的干扰也越来越多,几乎每天都有索字画、求鉴定的人。他深以为苦,但始终恪守寂寞之道,门前如市心如水,不为外界所诱。他说:“我每天必须保证读书、习字和写文章的时间,哪怕被侵占,也要千方百计地挤出来。”

  法国思想家帕斯卡指出有三种人的幸福观:“一些人在权势中寻找幸福,另一些人在求知中、在学问中寻找幸福,还有人在享乐中寻找幸福。”杨立新在求知、治学的道路上奋力跋涉着,备尝艰辛,却甘之若饴。目前,他正同时进行着几部不同学科的专著写作,不久又会有一部文字学新书面世。我期待着杨立新在治学的道路上,勇攀高峰,摘取学术王冠上的明珠!(作者:柴念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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